第五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1/ 2）

李哲照做。果然翻开第三个垃圾桶时一把擦拭得亮晃晃装有消声器的手枪出现在李哲视线里。李哲手脚哆嗦，好久才鼓足勇气下定决心。

手枪已经在手里，李哲心里却依然拿放不得。带着手枪上二楼，可知这其间心中的忐忑不安。

二零七号房间很宽敞，一张巨大的席梦思软床，当然，床上还放着几包杜蕾斯；一张茶几，茶几上摆放有报纸；两张沙发，一张桌子，一台宽屏显示器和一台DV机；一台酒柜，酒柜里装有不同大小的酒杯和瓶装红酒，有八三年、八五年的，看似都很昂贵。

李哲在桌子下蜷缩，四周环顾，心脏打着鼓，手枪差些没掉在地板上。

过了十多分钟没任何动静，李哲掏出手机焦急地等待另一端的回应，更想知道对方想干嘛，思想翻滚揣测万般不得答案。是时门被推开，一个巨大的肥猪佬搂着舞女郎趔趄走进，李哲吓得心脏都收缩不少体积。手枪握在手里抖得厉害。紧接着，男子把女子压倒在床上。试想，这将是一部真实**小电影。

当然，李哲看不到。李哲拿出手机打开屏保，信息内容写道：“拿着你手中的手枪对准那只‘肥猪’，敲定姿势就不要迟疑，只要轻轻扳动扳扣就好。你要知道，你反正你已经是个罪犯，要活着就必须照做。速战速决，想想你还要牵着素素的小手逛街、购物，你没那么多时间考虑。”

看来对方对李哲早是了如指掌，甚至能猜想李哲的心思。李哲脑海里不知几时装进魔鬼和上帝争斗无止休，弄得脑子剧烈膨胀，好像很快就要爆开的感觉。

李哲艰难地爬起半身瞄准男子的头部、胸部、腿部、臂膀，每一部位似乎都可以开一枪毙命，就好像喂顾超荣子弹那样简单。事实上李哲显然找不回杀顾超荣那么愤怒的勇气，瞄半天也扳不动扳扣。

李哲再也不敢直视视线里将会陨落的生命，心想：干脆闭上眼开一枪，生死天定，后果谁又顾及得上？

果然，清脆地响一枪。似乎什么也没改变，反倒引来赤裸胖佬和半裸女人惊吓的目光。说时慢那时快，李哲没反应过来又听得一闷声枪响。李哲一看，肥佬躺在女人的怀里鲜血淋漓，女人吓得不知所措，惊去了叫声。显然这枪不是李哲放的。

“记住，杀人就像呼吸那么简单。电影里的杀手都是这么说的。”

来人说完此话又补了两枪，第四颗子弹在女人的怜乞上射出，舞女也当即倒下，挣扎几下没了动静。只是鲜红的血液正从额头上奔流不止。银幕上的画面如今正在自己眼前发生，李哲简直不敢相信。

来人年岁与李哲相近，西装衬衫，大方得体。并不像电影里杀手带着墨镜总那般冷酷，显得更像年轻有为的商务男人。

李哲整个身子打着哆嗦，手枪“啷当”掉下地。

死并不陌生，比如**躺在怀里安静地睡去——老死，是人终将直面这一次；比如一枪下去顾超荣挣扎几下一命呜呼，宰只畜生倒也容易;轻松踩死一只蚂蚁，因为不是同类。但是现在的场面显然不同，这就好比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剥夺一个人的生命，这是在僭越上帝的本职工作。李哲看着血流不止的男女脑海早就空荡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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