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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所谓「初恋」(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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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家出来,小包就大骂自己没用,天天想着大美人,还想缠着人家忽悠人家呢,结果见了人家连话都不敢说。「你还有脸叫小包吗?」

他问自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咋地不得跟人家说几句话,表现表现啊。可是……废物!」

小包幸亏没忽悠雨,否则,雨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的,因为雨今天心情也很不好。她给陆大立邮的信被退了回来,上面写着:「查无此人。」

雨吃惊不小,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陆大立骗了她!雨回想在战俘营,他们之间的目光交流,那分明碰撞出了令人荡气回肠的火花啊!难道那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而不是两情相悦?」

可为什么在谅山他要让同伴跟我换号码,让我在火车上和他坐在一起呢?他不像一个无情的人啊!」

雨自语着。她决定再给大立写一封信,这回把信邮到山东他的家乡,也许他在火车上把部队编号说错了呢。

信邮走将近一周了,仍不见任何回音,雨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她终于明白了,大立根本看不起她!他亲眼看着她被敌人奸淫,又如何有勇气接受她?当初他对她的那份情意,只是出于同情罢了。

不久,嫩燕也当兵离开了家,嫩雨则消沉着,张家就显得缺少了生气,一点也不像改革开放年月那种幸福和谐家庭的样子。母亲见雨这样,便也发愁,却又无计可施,只能跟张副书记叹气:「咱们嫩雨多好的孩子,那么懂事,那么讨人喜欢,可从部队回来,变成了这样,咋办呢?」

张副书记也跟着叹气:「是啊,咋办呢?」

这天,母亲上班后,单位同事吕姨问起嫩雨的事情,她说,听说嫩雨回家歇假了?这孩子我从小看她长大的,又漂亮又听话,今年多大了?处男朋友没……

母亲就回答说:「二十三了,这么小,处什么对象啊。」

吕姨说:「女孩子二十三还小吗?再过几年折腾大了,好小伙子就被别人挑没影了。」

吕姨又说,「我爱人单位的同事有个孩子,今年大学毕业分配时还找你们家张书记帮过忙,现在在省物价局上班。长的吧,肯定不如你们家嫩雨。不过小伙子人好,老实本分,又有学问,正经人家的孩子,工作也不错。要不,给嫩雨介绍一下?」

母亲想了想说:「这事……我回家问问老张和嫩雨吧。」

母亲回家后,先跟张副书记说了这事,她说:「嫩雨老这么愁眉苦脸的可不行,将来愁出毛病来咋办?不如让她先处个对象,有小伙子哄着她,也许她心情能好起来呢.」然后就提起了吕姨跟她说的那个小伙子。张副书记说他知道那小伙子,毕业分配时,吕姨领着那个年轻人来求他帮过忙,看上去挺懂事的。「就怕人家知道了嫩雨过去的事,再跟她吹了,那对嫩雨打击岂不更大了?」

母亲说:「你缺心眼啊,这么傻怎么能当好领导干部?哪能跟人家提嫩雨过去的事?等他们处到一定时候,结了婚,就是知道了还能怎的?休妻不成?」

张副书记说:「那……不等于骗人吗?那男孩是大学毕业生,知道受骗了多不好。」

母亲说:「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啥叫骗人?嫩雨那么好的孩子,谁娶到她是谁的福气!咱闺女是保卫祖国才失身的,没有她和她的那些战友,那些大学生能在教室里安心读书吗?他们应该感谢嫩雨呢。」

张副书记只好说:「那……这是你就做主吧。」

就在小包琢磨着怎样在找机会忽悠雨的时候,他却听张副书记说,嫩雨处对象了!这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将小包震懵了。

雨是在9月28日那天和刘平见面的。那天晚饭后,母亲说要领雨去吕姨家串门,雨当然不愿意去。母亲便说:「去坐一会儿嘛。我想求你吕姨做条裤子,你就陪我去吧,要不,回家晚了,我自己还怪害怕的。」

雨是听话的孩子,母亲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怎能不去呢?那年月,同事朋友间挺时兴串门的。

到了吕姨家,雨看见了一个小伙子,她就明白了母亲让她来到这里的目的。

那个小伙子见雨和母亲来了,挺有礼貌地站起来笑笑。雨看他长得挺白净,小眼睛,是那个年头挺普遍的相貌。这样的年轻人,在大街上有的是,一般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的。他戴了一副眼镜,蓝色中山装还算干净。

吕姨张罗着沏茶洗水果什么的,雨便说:「我来帮忙!」

便要和吕姨去厨房干活。吕姨说:「用不着你,快去坐着和小刘唠唠嗑。」

然后就向雨介绍了这个小伙子。说他叫刘平,今年大学毕业,二十四岁,在省物价局上班……待张罗差不多了,吕姨就拉着嫩雨的母亲去了另一个房间,她说:「我们去做裤子,你们年轻人好好谈一谈吧。」

吕姨和母亲一离开房间,两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却又无话了。不知为什么,这种时候打破僵局的往往是女方。二人沉默了一会,雨开口了,她问刘平:「你是那个中学毕业的?」

刘平一笑:「十一中的。你呢?」

雨回答:「实验中学的。」

平似乎很羡慕地说:「啊,实验的,那里尽是高干子女,要不就是大学老师的子女。」

雨又问:「你下过乡吗?」

平点头:「下去一年,然后就考上大学回来了。」

「那你挺了不起。在农村又苦又累,居然还能考上大学。」

「还行,我下乡的那个地方是水田区,吃的是大米。我下乡后,一直在青年店当管理员,因为我体格不是太好,没怎么干过活,也有时间看书复习。你呢?在哪个部队当兵,部队在什么地方?」

雨笑了:「军事秘密,不能乱打听。」

雨的确不想说出自己参战被俘的事。平听雨这么回答,当了真,神情严肃地点着头:「我明白,我没别的意思。」

那样子,像是生怕有人把他当间谍抓起来。

二人就这么随便聊了一会,雨并不想和这个人有什么发展,便看了看表说:「太晚了,我该走了。」

平忙说:「那我送你。」

说着站了起来。雨笑了起来:「我跟我妈妈一起走。」

平也笑了:「对了,大姨也来了。」

雨看着站起来的平,也就1米70左右。便问:「你有多高?」

平说:「不太高,1米17。」

雨吓了一跳,咯咯乐着说:「1米17,少年儿童?革命接班人?」

平知道自己一紧张说差了,忙改口:「1米71,是1米71!」

又问雨多高,雨反问:「你看我有多高?」

平看了看雨说:「我看有1米65。」

雨说:「我倒是想长那么高,可惜这辈子不可能了,我1米55。」

说完又笑。平忙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雨便如实相告:「我1米61。」

雨去另一个房间把母亲叫了出来,并向吕姨告别。吕姨问:「怎么,走啦?」

雨说:「太晚了,该休息了。」

吕姨看了看雨,又看了看平,问:「那啥……你俩啥意思?」

平看了雨一眼,吞吞吐吐道:「这个……」

雨忙说:「我回家要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

雨的母亲也赶紧说:「对对,我们回去商量一下。」

吕姨说:「那……明天给我们一个准信啊!」

雨和母亲离开后,吕姨问平:「这丫头咋样,你啥意思?」

平却红着脸问吕姨:「姨,你觉得她怎么样?」

吕姨道:「是你相对象还是我想对象啊?我问你,你吕姨给你介绍的这个女孩你满意不?多漂亮的小女兵,多好的家庭条件,多干净个人,多懂事的孩子……你打着灯笼能找到这样的姑娘不?」

平说:「那……主要……我不知道她是啥意思,要是人家没看上我……姨,你明天问问她吧,她要是愿意,我们国庆节前就再见一次。」

吕姨笑了:「你还挺性急呢。没问题,只要你同意了,我就去做她妈妈的工作,这丫头可听她妈妈的话了。」

刘平是1978年考上大学的。那个时候的大学生,多是社会青年考上去的,因为文革耽误了一代人上大学的机会,所以,大学生中,年纪在三十岁以上的也常见,有的人连老婆孩子都有了。那时候大学里还有一个特点,女生极少。刘平就读的那个班级,只有五个女生,还都奇丑无比。就算不丑,以刘平那种稀松平常的模样,普普通通的家庭条件,他也捞不到一个。因此,大学四年,他虽做过春梦,可是醒来后,还是无人为他的青春作伴。不过,他梦中的女主角,多半是那个时期的电影明星。

和雨见面后,平被雨的相貌气质给镇住了,雨比他春梦中的许多女主角都漂亮。他不敢相信,雨能看上他,他寄希望于吕姨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许吕姨真的能做通雨父母的工作,使雨同意和他相处。他一生中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上大学时,同学们在宿舍床上开「卧谈会」,大伙是经常谈起女人的。许多人都认为,女的身材比脸蛋更重要。还说女人和女人间的身体特点各不相同,摸起来手感也不一样。有的女人骨头棒子硌手,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还不如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有意思。还有的女人一身横肉,找这样的女人,等于找了一个打手。精品女人应该是凸凹有致的那种,摸起来光滑柔软细腻并富有弹性……平在想,张嫩雨是属于哪一种女人呢?摸她时感觉会如何?他很想在雨身上品尝摸女人时的感觉,拥抱女人又会是怎样的感受。但他不知雨现在是什么态度,他心里不安着。

还好,和雨见面后的次日下午,吕姨就告诉他,姑娘同意9月30日再见一面,地点在市政府门外。不过,姑娘又请吕姨转告她,男人抹雪花膏不好,上次见面他抹了雪花膏,雨闻到了觉得很不得劲,希望下次见面时他不要再抹了。

其实,雨对平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这种稀松平常的男人满眼都是,很难给人留下什么印象。因为大立的杳无音讯,雨已经难过到了极点,所以,当吕姨问起她是否还要和刘平见面时,她竟点头同意了。她有个很怪的念头,那就是,她相信或许有那么一天,大立会突然来见她,那时大立会看到,因为他的无情,雨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到时候,大立会为了她而伤痛欲绝的。于是,她就会告诉大立,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大立是否伤痛欲绝不得而知,可小包却伤痛欲绝了。9月30日下午,小包正在张副书记办公室里帮着写材料,他做梦也没想到,嫩雨来了!原来,嫩雨离开家时,忘记带钥匙了,现在她进不了房门,她还急着回家换衣服,傍晚好去和刘平约会呢。

雨拿了钥匙走后,张副书记告诉小包,有人给雨介绍对象了。小包也就是从这个时候知道了雨处对象之事。

张书记见女儿见,便吩咐小包把该做的事情做完,走的时候不要忘了锁门,然后他也一起走了。张家父女相继离开后,小包像变了态一般,在雨方才坐过的椅子上嗅着,像一只狼狗一样。他心里想象着,雨的屁眼刚才就压在椅子上面,他似乎嗅到了姑娘在椅子上留下的芳香。

小包下班回学校时,经过市政府门口,还真看到了雨和一个年轻人并肩走在人行道的林荫下。小包远远跟随着,心里想道:「完了,天塌了,我的爱情已经永远消失……」

回学校后,小包和那个「太有才了」的同学说起这事,那个同学说:「天没塌,就是塌了也有大个子顶着,还轮不到你这样的矮子发愁。你不是没有机会,你可以把那个丫头从那个小子手里夺回来,你应该坚定不移地去缠着姑娘,忽悠姑娘,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结了婚的还有离婚的呢,何况他们才开始处对象,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嘛。」

小包问那同学:「我如果去和那小子争夺嫩雨,算不算破坏军婚?破坏军婚可是要判死刑的啊!」

小包的话把那个同学气笑了:「他们还没结婚,算什么军婚?再说破坏军婚也不判死刑,顶多判个无期而已。」

小包在学校瞎闹腾着,雨却在与平压马路。他们都已经各自在家吃了晚饭,因此,不必为谁请客吃饭的事计较。那时候不像现在,满大街都是饭店,那时粮食还是定量供应呢,下饭店也还需要付粮票,人们轻易也就不下饭店。娱乐场所更是少得可怜,无非有几家电影院和舞厅。年轻人谈情说爱,就是压马路,唠唠嗑。就这么压着唠着,雨就知道了,平有四个姐姐一个妹妹,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他的父亲和吕姨的丈夫是同事,在中学里任教导主任。平因为家中人口多,小时候生活还是很艰苦的,也因此养成了节俭的习惯,比如不乱花钱,不抽烟,少喝酒等等。如果用现今征婚启示中的广告语,便是「无烟酒等不良嗜好」。他喜欢看电影,尤其爱看南斯拉夫电影。对《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中的瓦尔特最为崇拜,用现在话说,他就是瓦尔特的粉丝。最讨厌的是朝鲜电影,他说朝鲜电影哭哭叽叽粘粘糊糊虚头巴脑的,没水平。他还喜欢听轻音乐。说到轻音乐,他便对雨说,10月3号,在省政府礼堂有一场轻音乐会,他想请雨一起去看。雨说:「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这时,平脸一下子红了,说话也结巴起来:「3号你、你去、去看音乐、乐会的时、时候,穿、穿、穿军装行不?」

雨「咯咯」笑了起来,就这么点事,把他羞成那样。雨说:「行啊!」

又问他,「是不是那天你们同志也有去看音乐会的?」

平说:「是是,这是我们单位发的票。」

雨知道平想在他同志面前臭显摆,但她口中却说:「你们单位的同志看你领个傻大兵来看音乐会,一定会笑话你的。」

平忙说:「不能不能,他们会羡慕的。」

二人一直逛到天黑,平送雨到她家门口。一路上,平总想找个机会拉一拉雨的手,他看到雨的手很小很嫩,真不知道握上去会是怎样的感觉。可他不敢,他怕遭到雨拒绝。有几次,好像是无意间,雨的柔肩碰到了他的臂膀,他感觉雨的肩很软。

分手后,平便期盼着3号早点到来。他能想象的到,当自己和一个美貌的女兵坐在一起欣赏音乐会时,他的同事们将会怎样羡慕甚至嫉妒他,尤其那些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同事。他也在盘算着,3号那天,可不能再一事无成了,一定要摸摸她,哪怕只摸摸她的秀发呢。当然,他最想摸的是乳房和屁股,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摸了人家的那两个部位,他们的关系有可能就结束了,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不要让姑娘认为自己是大流氓,她身上那两个部位早晚还不是属于他的?

雨回家后却在想,难道今后就要和这个陌生人生活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为什么毫无激情?不过,他总比大立强,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一回国就没影了,写信也不见个回音……

平终于盼到了3号。下午两点,他等在省政府门口。不一会,就见雨来了,果然一身军装,军帽下是齐颈短发,飒爽英姿,分外动人。二人走在去礼堂的路上,吸引了无数目光,当然所有的目光都是在追随嫩雨,没人对刘平多看一眼。

有认识平的人和他打着招呼,平便一脸的自豪。平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摸摸雨时,他万没想到,雨却主动挽上了他的胳膊,他激动得浑身直突突,先是受宠若惊,然后就牛逼起来,小胸脯一挺,好像自己顿时高大了不少。他知道雨是为了给他面子才这么做的,心想,这姑娘果然善解人意。有同志看见了平,真就有些眼红,他们跟平打了招呼后,几乎都要酸溜溜地问一句:「领女朋友一起来了?」

平就得意洋洋地点着头:「嗯!」

雨的到来,使平赚足了面子,而且他还干出了一生中最大胆的事,他摸雨的大腿了!看演出时,当一个拉小提琴的演员演奏舒伯特的《小夜曲》时,平假装很陶醉的样子,轻轻拍了雨大腿一下说:「这曲子多好听!」

拍是拍了,拍完后这只手就始终没再离开雨的大腿。他是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才鼓足勇气这么做的。他留意着雨的反应,手放在姑娘的大腿上一动也不敢动,而他身边的雨也一动不动,只是呼吸在加快,气息十分凌乱。平没有对付女人的经验,但他也能猜到,雨可能默许他这么做了。他的胆量渐渐大了起来,那只手也在雨的美腿上蹭啊按啊搓啊揉啊的。虽然隔了一层军裤,他也能感受到雨的大腿肥美柔软,同时,雨身上散发出的芬芳气息也令他陶醉。

其实,当刘平的手刚刚放到雨的腿上时,雨的心真就慌了一下,她惊讶于这个白面书生的大胆与放肆,她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拒绝他,一定会吓坏这小伙子的,他的喘气声是那么慌乱,于是,雨就任由平的手在自己的腿上探索着。

她虽然被无数男人上过,但还是第一次被中国男人摸,而且是甘心被他摸的。

大腿被小伙子摸得酥酥的,她觉得下身又不知羞耻地开始骚痒起来。被人抚摸,这正是她渴望的啊……这人是她的第一个正式对象,她真的在恋爱了?难道这就是初恋?放在她腿上的手还在胆怯地探索着,平的鸡巴在渐渐硬起来。他自己都惊呼今天表现得太有勇气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计划。他本来以为只要能摸雨的头发,今天就没白约会,没想到居然可以摸大她的腿!他在女人身上走出了一小步,但对他的人生又是一大步。有个女人终于要成为他的第一个猎物了,虽然当时他并没有把雨当成他的猎物,而是当成他的恋人,他的未婚妻……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四天后,平又邀雨跳舞。起初,他们还快三、慢三地装模作样地跳着,平握着雨的那只手在渐渐用力,那感觉雨的手很小很滑很软,这时他不可抑制地冲动起来,而且他对雨纤弱却又丰腴的身体充满了好奇。

他一下子把女兵紧紧搂在了怀里,手也在雨腰上揉了起来。

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平第一次拥抱女人,雨第一次被中国男人拥抱。平心里激动着,这几天的进展实在迅速,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真是一天等于二十年啊。他活到二十四岁,从来没敢碰过哪个女人,尽管他见到美女就眼馋。可是,和雨相识才还不到十天他不仅摸了女人的腿,还拥抱了女人!

他觉得自己真的挺棒了。过去听别人谈起男女之事,他是没有资格插嘴的,只有倾耳细听的份,可是,从今天起,他也可跟别人谈论三言两语关于女人的事情了。

他觉得自己拥抱的这个女人十分轻盈,他的肚子紧贴在姑娘的肚子上,感受着雨肚子的绵软,雨的肚子在他紧紧搂抱下,随着她的娇喘而一起一伏。平的鸡巴又硬了,硬鸡巴就贴在女孩的肚子上……

他贴在雨耳边说:「星期天到我家去吧,我妈想见你。」

雨点了点头。后来,他们跳完舞,平送雨回家,到了雨的家门口,他又拥抱了雨。

两个人就这么一步步发展着关系,雨已经开始接受这个起初她并不太中意的小伙子了,好像通过介绍人结识的青年男女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后来有人惊奇地发现,通过介绍人相识并恋爱最后成为夫妻的,离婚率反而比自由恋爱的夫妻低许多。总结其原因,就是因为通过介绍人相识的男女,一般双方条件都差不多或各有优势,年貌也大体相当,谁也不会把一个五十岁的糟老头介绍给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而且,通过介绍人互相认识的男女,一般比较老实,守规矩,虽然恋爱中少了一些刻骨铭心的记忆或浪漫色彩,但互相间却有个认真的态度。反观自由恋爱的夫妇,有些差距实在太大,如十五六岁的丫头蛋子跟比他大二三十岁的爷们恋爱,别人看着有如胡扯,他们却爱的要死要活。还有,比如一个女硕士偏偏爱上一个无业游民或小偷,别人怎么看都不合适,他们却认为只要有爱情就行!

这些人在谈恋爱时凭的是脑瓜子一热,被烧糊涂了。所谓非他不嫁,非她不娶。

可是待成了家,热劲一过,才知道,光有爱情不行,还要有面包,因为爱情不能填饱肚子。他们面对家庭琐事时就都没有了责任心,也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婚后,他们依然要和别人交往,可一看,别人的老公不是科长就是处长,不是教授就是大款。回头再看自己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位,依旧是个下岗人员,且一大把年纪了。也或者看到同事朋友的老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依旧鲜花一般,可自己的老婆,始终一副保姆模样,拿不出手……这么一比较,想不离婚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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